互联网金融到底算不算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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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作者于2016年11月23日在第二届上海支付清算发展论坛上的演讲汇编。

我很高兴参加今天的论坛。根据今天的主题，我将主要谈三个问题。

首先，互联网金融是金融吗？

今天上午和今天下午，很多嘉宾都说互联网金融的本质是金融，而互联网金融首先是金融，所以互联网金融应该是合规的，应该接受金融监管，等等。那么我想问:互联网金融是金融金融吗？互联网金融需要遵守法规。什么是“规定”？

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我注意到，根据中央银行和其他部门的监管措施，我们的互联网金融格式实际上没有一个被定义为金融。例如，无论是2015年7月央行等十部委发布的《指导意见》，还是2016年8月银监会等部门发布的《p2p监管办法》，p2p点对点贷款都没有定义为金融。至于p2p点对点贷款的性质，在两个监管文件中，都避免使用“金融”一词，甚至“贷款”一词，而是使用“贷款”。P2p点对点借贷被定义为“私人借贷”。众所周知，在美国，p2p被归类和监管为证券发行。

再举一个例子，关于“股权众筹”，我们根本没有合法和正式的股权众筹，而是使用“非公开股权融资”这个术语。此外，还有第三方支付，其属性划分也很有意思:2011年第一个监管文件下发时，第三方支付机构被称为“非金融支付机构”，但2015年更名为“非银行支付机构”，现在不再明确否认第三方支付机构是金融机构(但官方统计中，第三方支付机构仍不算金融机构)。

换句话说，尽管在宏观层面上，我们的监管者认为互联网金融是金融，应该受到金融监管，但在相关的形式上，监管者非常反对将第三方支付、p2p点对点借贷和股权众筹归类为金融机构。如果名字不正确，单词就不正确，也就没有合适的名字。监管者在监管互联网金融行业时会感到尴尬。例如，央行领导说p2p平台不能参与“首付”，在经济和金融风险防范方面我同意，但是如果p2p被定义为民间借贷，有什么法律法规禁止它参与“首付”？传统的线下私人借贷不限制首付。

第二，注意网络支付带来的个人信息保护

回到今天的话题，支付行业。支付行业在推动互联网金融发展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事实上，中国的网络金融起源于网络支付。网络支付在促进普惠金融发展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例如，它填补了空在许多行业的空白，并服务于传统金融机构不愿意或不擅长的许多领域。目前，网上第三方支付总额相当于传统银行电子支付的500%，但支付数量却占到传统银行电子支付的三分之一，这表明网上支付的单笔金额很小，符合普惠金融的要求。

当然，除了发挥普惠金融的价值，网络金融也存在很大的问题。例如，个人信息安全和隐私保护。我了解到，一些互助黄金平台，只要你有朋友使用他们的应用程序，就可以通过你朋友的地址簿识别你，然后卖给你产品。就像当你买房子的时候，你会接到无数的装修电话，你的个人信息会在未经你授权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地泄露出去。如今，互联网技术越来越发达。如果个人信息保护跟不上，后果将是灾难性的。我知道中央银行正在起草个人信息保护条例，我希望这一进程能够加快。

第三，由第三方支付的许可证不应是全面的

最后，我们回到安全和创新的话题。包括网络支付在内的网络金融存在一些问题，需要进行监管和整改。我非常支持这一点，但我仍然觉得它不能太简单和粗鲁，例如，许可证不能是全面的。在“全面控制”的理念下，中国央行暂停了第三方支付许可证的发放，尽管市场对支付许可证的热情并未减弱。目前，支付许可证是“生活中的珍品”，一个许可证可以卖5.6亿元。

虽然许可证的数量是给定的，但许可证的价格和交易只是不同公司之间的财富转移，理论上不影响社会总福利和生产效率。然而，目前的做法导致一些经营不善的支付企业白白占据了控制权，而一些实力极强的企业却想参与互联网支付业务，只能高价购买许可证。此外，在许可证可以高价出售的预期的刺激下，企业将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如何获得许可证上，而不是真正的金融创新，从而导致扭曲的激励。特别是，这种管理思维也将在展示其他行业中发挥不良作用。例如，在私人信用报告行业，每个人都希望获得相关的许可证，而更多的申请在第二批中提出，不管他们是否有这样的能力，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一旦他们获得许可证，他们不必赚钱，简单地出售许可证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