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令人汗颜的财产税 别让中产再成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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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深圳开征物业税的消息，真的令深圳甚至其他一线城市的很多居民出了一身冷汗。各种避税手段也在互联网上广泛传播，本地保险的销售也突飞猛进。实际情况是，早在2012年底，深圳就提出了在收入分配制度改革中试行遗产税的建议，当时被很多媒体报道，后来深圳官员也有传言。深圳开征物业税的消息是从网络和朋友圈传来的，后来官方对此进行了传言。

事实上，遗产税在中国一直是一种潜在的税种，但由于各种原因被推迟了。早在1950年，《国家税收管理实施原则》就将遗产税作为征税对象之一。1994年的税制改革也将遗产税列为可能的税种之一。在1996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批准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九个五年计划》和《2010年远景目标纲要》中，也提出逐步开征遗产税和赠与税。2010年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遗产税暂行条例(草案)》(尚未实施)甚至给出了具体的起点、相应的税率及其计算方法。

如果必须征收遗产税，首先要确定征收的目的，是缩小贫富差距还是增加税收。

如果是为了缩小贫富差距，那么不同的城市应该采用不同的征税标准，应该向谁征税。随着2015-2016年一、二线城市房价的飙升，一、二线城市拥有多个住房单元的居民的房产收入占总收入的比例出现了“质的”改善。以北京的两户为例，一户有两栋房子，一户只有一栋房子。2014年底，相关数据显示，北京二手房平均交易价格约为37，500元/平方米。截至2016年10月底，北京二手房平均交易价格已升至5.67万元/平方米。以平均每户70平方米为例，每套两户总资产的绝对值差从262。

一、二线城市的“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聚居地”的总资产与三、四线城市的“资产阶级”的差距也在扩大，但由资产价格飙升引起的收入差距的迅速扩大，并不能反映在政府公布的基尼系数中。这可以从国家统计局公布的基尼系数中看出。数据显示，2015年的基尼系数为0.462，仍高于国际贫富差距0.4的警戒线，但已连续7年下降。国家“十三五”规划中也提到，未来五年基尼系数有望低于国际警戒线。充分考虑一、二线城市资产价格上涨导致拥有多处房产的居民收入增加，在未来五年内缩小贫富差距是不现实的。

还需要注意的是，随着中国人口红利的下降和经济转型的影响，居民整体工资收入的增长非常有限，或者说很难通过产业制度的调整来解决初级分配领域的收入差距。因此，要解决财产性收入增加导致的收入差距扩大，只能从二次分配中寻找出路。说白了，这只能通过向拥有更多财富的居民征收财产税来解决。世界上最广泛使用的居民财产税无非是财产税和遗产税。

因此，从缩小贫富差距的角度来看，遗产税应该开征，但关键问题在于如何开征。如果按照2010年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遗产税暂行条例(草案)》规定的全国统一征收标准，显然不符合实际情况，因为在一线城市，即使只有一套住房，其价格也远远超过征收标准，不同的征收标准只能根据不同的城市制定。

如果要加税，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是，一二线城市的城市化率已经饱和，各种“城市病”也竞相出现。随着一、二线城市新增人口承载能力的下降，未来可销售土地规模正在下降。然而，目前，一、二线城市的土地出让金一般占城市财政收入的40%以上。营地改革后，当地政府的财权将进一步提升。未来土地出让金的下降肯定会影响地方财政收入，而财产税也将成为。因此，从增加税收的角度来看，地方政府是积极的。

考虑到缩小贫富差距和地方政府开辟新的税源的原因，财政税(包括遗产税)将在未来某个时间征收。这也是为什么遗产税的谣言在政府一再造谣的前提下传播得越来越广的原因。

然而，在现行税制下，对居民财产征税存在诸多问题。首先，中国总体税负水平并不低，尽管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制定的《政府财政统计手册》公开显示，2014年和2015年中国宏观税负分别为29.1%和29.1%，低于38.8%的世界平均水平。但是，如果把地方各级政府的土地出让收入也包括在内，2015年，不仅如此，政府财政收入的年增长率也明显快于居民收入的增长率；第二，我国开征财产税的难度与现行流转税相比不仅大大提高，而且税收成本也将大大增加。除此之外，征收财产税需要在国家土地部门建立一个房地产登记网络。自提出以来已有几年，但尚未完成；第三，由于各地收入水平不同，征收标准不可避免地解决不了贫富差距扩大的问题，各地区也难以制定自己的标准。

当然，与税收相比，上述问题不能被视为地方政府的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一旦开征遗产税或财产税，整体税收负担能否减轻。在税收负担沉重的今天，公众能接受更多的税收吗？此外，税收很容易征收，但却不容易收回，即使这种税收的设置存在明显的问题。例如，提高个人所得税起征点将定期出现在每年两届会议的议题上。专家、学者和政府官员都知道，主要的税收群体是工人阶级。2009年，财政部撰写了《中国个人所得税基本情况》，指出工资性收入的个人所得税收入约占个人所得税总收入的50%。而且，个人所得税在财政收入中的比重很小。据统计，2015年我国个人所得税总额为8616亿元，占税收总额的6.3%，不到财政收入的5.7%。然而，即便如此，提高税收门槛也非常困难。

从这个角度来看，开征物业税的最终结果可能是，高收入阶层已经通过各种合法手段成功避税，最终中产阶级被税务征收委员会打击。因此，在整个税制改革中，必须考虑开征遗产税甚至财产税。一方面，整体宏观税负不应减轻，而财产税应增加，流转税比例应降低。另一方面，要严格论证征收标准，实现“一城一策”。总的原则是向高收入阶层征收更多的财产税，而不是让中产阶级再次成为财产税的最大受害者。